和薛明媚搞在一起犯法吗?和康指导员搞在一起犯法吗?打骆春芳犯法吗?这里的管教又有几个没打过女犯人的?除了这些,我没想到我干过什么坏事了呀,至于说分钱,我就没拿过,还有说的选拔女犯人跟她们要钱,我还没去做。贺兰婷把门关好,然后说:“你坐下。”她的语气恢复了一些温柔,我真的是搞不懂她,也看不透,我战战兢兢的坐下,在她面前,我竟然搞到汗流浃背。“你和康雪是什么关系?”她问。我看她,她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,就像是询问犯人一样的问我,如果换个角度来看,她穿着制服,的确就是那样,或者也可以这么想,我被纪检的人在查问了。我憋了好久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说有那种,又怕被她以乱搞男女关系的理由整出去,虽然不至于坐牢。说没有任何关系,又怕她说我欺骗她。我咬咬牙,说:“我和她只是上下级关系。”贺兰婷继续死盯着我,盯了好久后,看我还是不怕的盯着她看。“你不用骗我,我知道的。”她说。我冷汗直冒,她都知道些什么,又有谁和她说的,难道我和康指导员搞在一起,被别人看到,然后告诉她了吗?事到如此,除了嘴硬否认,我没其他路,让我承认,是不可能的,一个呢我不知道她的背景,承认了肯定会死,二个呢也许她只是试探我,我不承认,她能拿我怎么样,如果她有证据,拿出来啊。“呵呵,我和她,就是上下级关系。我进来这里工作后,康指导员挺照顾我,也就那样。”我说。大家都静了一会儿,我先问了:“你为什么在电话里叫我表弟?”“哦,不叫你表弟的话,我突然叫你来这里,会有很多人怀疑我跟你什么关系。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有过那些什么金钱啊什么之上的关系。对了,我之前招你进来,你填的职位,是,心理咨询师,心理辅导员,就是心理的,怎么到了B监区做了管教?”“因为,因为B监区缺人,然后我就去了。”“你在B监区还有另外一份工资,对吧?”她都知道的?我说:“是的。”“是康雪让你去做的,是吗?”她问。我点头。“你这种没本事又懦弱的人,想来也是只能靠着女人往上走。”她有些嘲笑我的语气。我没说话,心里有些不高兴。“难怪没钱治你爸,你这种人,就该穷啊靠女人,小白脸,周末还经常出去接客吗?”她的表情完全是讽刺嘲笑奚落。我握紧拳头走上去几步到她面前:“你不要挖苦我,虽然我,我欠着你的钱,但是,我会努力还给你。”“你还啊小白脸,你用什么还啊。开什么玩笑,八十七万,对吧,是八十七万,你就是每天晚上出去坐台,还三年都还不完吧,就算是你爸爸妈妈你几个姐姐一起去坐台,三年也还不上。”我愤怒的往办公桌上一拳碰的砸下去怒吼:“你给我住嘴!不许你这么喷我家人!”她轻蔑的笑了笑,瞥了我一眼说:“滚吧小白脸。”我闭上眼睛,心里脑袋里全是火,我好想扇她一巴掌。握着拳头,看看她,然后想到她曾经帮助过我,不然我爸可能就。我松开了拳头,睁开了眼睛,转身走向办公室的门。开了门之后,她在后面说了一句:“小白脸,记得让你两个姐姐跟着你去坐台,早点把我的钱还上!”我愤愤的碰一声把门狠狠地关上,然后气呼呼的走下楼,楼道下面,有几个人看着我。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我气愤难当,喝了三杯水,抽了半包烟。越想越恼火,她又是什么玩意,帮了人就可以这么狗眼看人吗?可谁让自己真的无能,拿人手短吃人嘴软,说的不就是这样的吗。我看着窗外,这个四方监狱,越看心里越压抑。如果有钱,有钱还给她,我会加一倍的还,我会把钱一沓一沓的砸在她的脸上,骂死她。我把烟头灭了,然后转身过来坐下,算了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,我在做着一个比泡沫还泡沫的蠢梦。笃笃笃,有人敲门。我有气无力的说:“请进。”进来的是康雪。我站了起来,说:“指导员好,请坐指导员。”我出来迎接她,给她倒水,指导员看着我:“哎呀小张,怎么一脸惨白,怎么了这是。”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的表情说:“没什么指导员,就是想到家里的,一些烦心事。”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她喝了一口水,然后走到我身边,说,“人活着啊,是每天都会有很多烦心事。如果不介意,说出来给康姐听听。”“呵呵,也没什么,真的,没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我抬头看看康姐。她摸了摸我的后背安慰着我说:“嗨,你这是见外了是不是,你知道康姐对你一直很好,把你当成一个,一个那么好的朋友看待,你就当康姐是你的一个好姐姐,有什么不高兴的事,也可以跟康姐说说嘛。”“康姐,就是家里的一些事,说来你也不喜欢听呵呵。”我还是不想说。“是不是,是不是刚才副监狱长叫你去了?”她观察着我。我一听到副监狱长这四个字就想到贺兰婷刚才说的话,脸色随之一变,然后愤愤说了一句:“不要提她。”说完后顿觉自己失态,急忙说:“抱歉指导员,我,我有些失态,是,刚才副监狱长叫我去了,你怎么知道。”对哦,贺兰婷叫我过去,她是怎么知道的?康姐抚摸我的后背,说:“小张啊,刚才你在那边办公楼,在副监狱长大声的叫,然后气冲冲的下楼,好多人都看到了,你是和副监狱长吵起来了,对吗?她骂你了?”我不说话。“工作上的事情吗?”她试探着问。我不想去想贺兰婷说的话,那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,而且让我感到愤怒,极端的愤怒,恨不得扇她几个嘴巴。最好按着揍她一顿,估计都不能解恨。“她是不是觉得你工作表现得不好?”康姐问我。“算了康姐,我不想说这些了。”“你和副监狱长,是什么关系?”康姐又问。我警惕的心想:为什么她们会这么关心我和贺兰婷是什么关系?她们和贺兰婷又是什么关系。我摇头愤愤的说:“我和她没关系。”康雪明显的不信,笑了笑,说:“你不想说啊,不想说也没关系,小张,你是学心理学的,你也知道心里面有些事,倾吐出来会好受些,对吧?如果你想找人聊天,找我,我随时陪你。”“嗯,谢谢指导员了。”“那,康姐就先走了。”“康姐,那就不送了,慢走。”她出去了。刚开始,我心里还是涌起一丝对康雪的感激,感激她善解人意,想要为我排忧解难聆听我的烦恼心声,谁知道后面问的围绕的主题全是我和副监狱长到底什么关系。靠。这帮现实的家伙。问我和贺兰婷什么关系,她们呢,和贺兰婷是什么关系。既然她们老是这么问,说明她们很有可能不是贺兰婷的人,至少不会和贺兰婷很熟很了解。可她们为什么那么好奇贺兰婷?到B监区办公室的时候,办公室没什么人在,有个女同事过来和我有一句没一句聊了几句天后,问:“小张,我听好多人说,你今天在副监狱长办公室和副监狱长吵架了啊?”我靠,怎么传得那么快,一下子整个监狱的管教都要知道了这件事吗?“呵呵。”我只是笑了一下,不确认也不否认。“是那个来我们监区宣布选拔女演员的那个年轻的女人吗?”我点头说是。“她竟然找你,和你吵了呀,是不是和你吵的选拔女演员的事啊?”“好了别问那么多了,好好上班吧。”我心烦,懒得和她说那么多,也不想说,更不知道怎么说。她不说话了,然后拿出一本书,看了起来。我也拿出一本书,佛洛伊德梦的解析。看了起来。“小张,马爽不在吗?”有个人叫我。我抬起头来,她走到了我面前,是中队的那个英姿飒爽名字土鳖的朱丽花。看到她我就想笑,我说:“朱丽花,什么事啊。”“马爽不在吗?”她又问。“我不知道哦朱丽花。哎,朱丽花,你怎么随便可以进入我们监区的?”我有些好奇。“我们中队今天该来你们监区巡视的同事请假,我就替她来了,你们监区今天该配合我巡视的马爽呢?”“你要找马爽啊朱丽花?”我转头看了一下,说,“刚才明明还在这儿的。奇怪,办公室怎么都没人了。”就连刚才和我聊天的女同事,都不知道跑去哪了。“那你,能陪我去巡视一圈,帮帮忙,交差。”朱丽花央求说。“朱丽花,要我帮你,也行,但是要有回报,不然老子为什么要帮你。”我突然想和她开开玩笑。